纪潼消失了整整七天,无人知晓她离开京城。
玄炤目光幽邃,夜色中仿佛要将她吸进去。
纪潼眨了无辜的大眼睛,好慌,难道去江南没给他带特产,友谊的小船说翻就要翻了?
“回了趟水乡,下次提前告诉你?”纪潼试探问道,大不了以后给他买。
玄炤默不作声了许久,就在纪潼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,玄炤的声音淡淡响起,“一言为定。”
击掌为盟。
他扬起了嘴角。
纪潼合掌,倒有几分莫名。
他这是,一句话给哄好了?
怪容易的。
玄炤望着她发丝上月白色的玉簪,生辰那日,偷偷戴在她发间,原来她这么喜欢,去了江南都戴着。
“簪子很适合你。”玄炤眼角洋溢着愉悦。
纪潼摸了下发簪,“这个啊,不知道哪来的,路上扎了几个没眼力的小贼,杀人挺顺手。”
“……”
玄炤深吸一口气,很好,他给“呆子”送了个“兵器”。
太子妃寝宫。
牛母把纪潼算计他们,将渔行夺走的事情,从头说了遍。
牛家三个人的脸色很难看,失去渔行,他们只能回乡下种地打渔。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让他们再回去做泥腿子,绝无可能!
江南回不去,他们要留在京城。
“明珠,我们实在走投无路,早知道被纪潼耍,还不如让你假冒的赌坊,把渔行收走。”
牛父牛母悔不当初,尽管不满纪明珠的算计,但渔行落在亲闺女手里,总比落在纪潼手里强。
纪明珠看在血脉份上,多少会给老两口和牛柏儿留条富贵路,纪潼铁了心,他们下跪都无用。
纪明珠脸色苍白,身体还没有恢复,听着牛父牛母絮叨,只想让他们赶紧说完赶紧走。
牛柏儿却从中听到蹊跷,“等等,赌坊是她设局算计我?你们知道了,也没告诉我?”
牛父牛母把牛柏儿从赌坊赎回来后,只说纪潼帮他们把行契讨回来,没说幕后真凶是纪明珠。
牛母噎了下,忘了这茬,“吃一堑长一智,你就当长个教训。”
“长他娘的!你们合起伙来骗我,就我一个冤大头,渔行还在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帮忙,现在渔行没了,你们求她,还不如早点回乡下种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