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地上起身,拍了拍身上并没有多少的尘土。
镇子外面很静,今晚的月亮不大,但依然很亮。我观察了一下四周,没有人跟着。看了下远方的群山,还是先进山,然后再调整方向吧。地上这些尸体太醒目,为了不让人太快发现,我把尸体都装进了锦袋。等离这里远一点再找个地方把他们扔掉。
很快我就发现了一条河,在河边我把月亮放了出来。然后把那些尸体拉出来丢掉,休息了一会,我洗了把脸,又把我跟月亮的脸恢复成原样,这回终于顺眼了一些。
为什么总要易容,因为在没有帮手的现在,我能在发生意外的情况下,不让坏人因外貌而轻易追踪到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了。收拾妥当,我又把月亮重新装回锦袋。
一路走走停停,直到我感觉安全了,这才找了一个山洞。
山洞入口很小很隐蔽,山洞里面却很大,就算放两张床也绰绰有余。我在洞口放了那个隐身的小机关,这样人或者动物都不会轻易发现这个洞。
把小床和月亮搬出来后,我从锦袋里拿出来一些干粮就着水吃了。吃完东西疲惫感汹涌而来,我没挺住,躺在月亮身边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在我们之前休息的那条河的上游,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大爷正在河面上钓鱼。这个地方的河水很缓,形成了一个平静的小湖泊。老大爷在一只小船上,船头挂着一盏灯。随着小船慢悠悠的转圈,老大爷的位置也在不停的变化。他闭着眼睛,手里握着鱼竿,都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钓鱼。
就算在钓鱼,一直不停的换位置,真的能钓上来鱼么?
岸边十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。男人剑眉鹰目,薄唇微抿,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河中那艘小船。
“主子,要不要把人请上来。”身边一个黑衣人开口。
“不用,一个多月了,我看他还能在上面待多久。”男人懒懒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意。
随后有人搬过来一把椅子,男人抱着双臂坐下。
男人刚坐下不久,身后就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后在男人身侧停下。
“主子,一年前那个人找到了。她身上确实有问题。三皇子派去的人都被杀了,我怕被发现没跟太紧,结果跟丢了。属下该死!”
“一个人?”男人的身体稍微坐直了一点。
“一个人,女的。但是出了客栈,她又从怀里,从怀里。。”黑衣人有些纠结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直到男人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,他才继续开口。
“从怀里掏,掏出来另一个女人,还有一张床。她把那个女人放床上躺了一会才不见。”
“掏?”男人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,对这个词有些费解。
“对,就是掏,跟她往出掏毒针和弓弩一样。我想继续跟着,但是转眼她就不见了。等我再找,已经找不到了。最后我发现一辆可疑的马车,巧的是那马车正是她离开时坐的那辆。
车夫说,下午一个乞丐样子的男人找到他,给了很多钱,让他在那个时间去巷子里等着。但是坐车的是个奇丑无比的女人。他们刚出镇,就被人拦下。女人给了他一锭银子,让他自行离开。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黑衣人说完便再没有开口。空气似乎都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