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说你和她同母异父,你爹去世后你娘才改嫁后来生的她,所以你俩姓氏不同,对步文珏嘛更是一见钟情,非他不嫁。”
转头又说道:“这事不难,只是无量阁派人来寻她了。”
倦辰华眸色一沉,问道:“步文珏如何说辞?”
“哈哈哈,自然是敷衍了事,说治好丫头就放她离开了,那些人也不敢轻易闯进去搜,原地转了两圈就离去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走了?”倦辰华有些吃惊。
裘利民点点头,当时自己也是颇为意外。望向步文珏时,他面上毫无波澜,仿佛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。
“那些人走后,步文珏可与你说了些什么?”
“说什么三日后要变天了,让我尽早下山。他什么意思呀,变天跟我下山有什么干系?”裘利民想到这儿,心中有纳闷。
倦辰华没有再问,转过身去低头思虑,脑中所有的疑虑在这突然串连起来。他轻笑出声,只道:“看来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了。”
“你怎么也说这个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裘利民一头雾水。
“前辈去收拾东西下山吧。”说完头也不回的向‘欲玉阁’的方向走去,全然无视身后裘利民的呼喊。
“嘿~你俩还真同类人,说话只说一半,弄什么玄虚呢!”
想不明白他俩的用意,裘利民回房路上,嘴上一直骂骂咧咧地。
却说此时的东方巧巧端着那碗墨液伫立在‘欲玉阁’前,一直徘徊不知如何开口。
兄长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,理应亲近些也不无碍,可心中总有一层屏障无法突破。
她见门是虚掩着,透过小缝可以清楚地看见步文珏坐在书案前提笔书写。
他与兄长无论是样貌,气质,风采,各有千秋。兄长清逸出尘,人情淡漠疏离,而他面色丰润,温若处子。
她看的有些痴,身子无意识的向前倾了一些,‘吱’门被撞开了。
步文珏抬起头,瞧见她脸色慌张地不知所措,一会儿要出去,一会要进来,来来回回地折腾。
“东方姑娘,请进!”
听到步文珏的招呼,慌张错乱的身影立刻端正,心脏一紧,怯怯回身。
“这个是裘前辈让我给你送过来的。”东方巧巧上前放下墨液。
“多谢!”
步文珏轻言道谢,随之再次低头书写。
见他如此投入,东方巧巧凑了过去,定睛一看,原来是在作画。
“这是什么花?”她好奇地问道,对他所作之物似曾相识。
“东方姑娘可曾见过?”步文珏试探性的问道。
东方巧巧盯着那副画好一会儿,大脑忽的一阵鸣响,让她忍不住蹙眉。
“没,没见过~”鸣响声在脑中一圈圈荡开,震的她连连摆手,抑制自己不去看那画中之物。
步文珏上前扶住她,从怀中拿出‘朱颜’纸包递到她眼前,说道:“东方姑娘,此物可有印象?”
打开纸包后,那股熟悉的幽香瞬间击跨那道防线,零碎的记忆像刀片一样,不停得刮割着她敏锐的神经。
“呜……好疼~~”
东方巧巧推开他,痛苦地伏在书案前,目光迷茫间再次瞥到那朵诡魅之花,心脏骤然收缩,痛得她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