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沈欣言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,毕竟刘司正和林典正平日里都会待在拍卖行里,有她们坐镇,纵使不出彩,却也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如今唯一让沈欣言担心的,反倒是陛下限制的时间。
半年时间,她真担心自己不能及时赶回来。
阿蛮倒是表现得非常平静:「这有什么,总之先走出去再说。」
前怕狼后怕虎,怎么就不怕陛下忽然改变主意不让她出门。
心知阿蛮说的有理,沈欣言也不多纠结,却如阿蛮所说,她纠结再多都没用,还是要先走出去再说才好。
听说沈欣言准备出行,柳妃气的砸碎烂了屋里的所有摆设:「去找我父亲,让他务必要将沈欣言这个贱人捂死在半路上。」
凭什么她要被禁足,沈欣言这贱人却能平安无事的四处游玩,不过就是没了一个见不得光的贱种,竟连累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还成了宫中所有人的笑柄。
若是不出这口气,她如何能够心安。
嬷嬷看着柳妃那愤怒的模样,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柳大人在朝堂上被打压,如今已经自顾不暇的事。
都说后宫与前朝相互帮衬,是相辅相成的关系。
可送这样一个女儿进宫,柳家也不知是积福还是造孽。
长公主同样收到沈欣言即将出行的消息。
她放下手中的茶盏:「本宫还以为这沈欣言是个人才,没想到竟也是重视儿女情长的。」
醉心情爱的人,就算出息也是有限。
花溪眼中闪过厉芒:「殿下,可要做些什么?」
如今沈欣言与陛下之间已经生出嫌隙,只要他们推波助澜一下,不怕沈欣言不能为他们所用。
长公主摇头:「别用蠢办法对付聪明人,弄巧成拙的可能性太大了。」
由始至终皇帝想要的都是让沈欣言死心塌地的为他所用,而非沈欣言的命。
如今这样的情况,若是他们真对沈欣言做了什么,才是帮了皇帝的忙,让沈欣言以为自己只有皇帝这么一个靠山,只会越发依附对方。
花溪眼中的厉色缓缓散去:「是,都听殿下的。」
既然殿下不喜欢,那她不做便是。
长公主也不继续这个话题:「姚锦风应该已经到了西北,不知情况如何。」
花溪立刻回道:「这两日已经陆续有消息传回来,说长风县君依旧因为身上的伤夜不能寐,随行的医生只能加重止疼药的计量。」
只要想到沈欣言做的事,花溪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,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。
长公主摆了摆手:「本宫问的不是这个,本宫想知道的是,那姚锦风可还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。」
她可不在乎一个废物的死活,她想知道的是姚锦风究竟能不能完成她交代的任务,若是做不到,那就白费她一番筹谋了。
花溪还真收到了关于姚锦风的消息,便尝试着用长公主不会生气的语气:「长风县君身子亏损的厉害,这才刚到西北便因身体不适病倒了,如今还在馆驿休息。」
这其实也怪不得县君,主要还是那沈欣言太过狠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