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肆耳垂红得可以滴出血来,捂着鼻子不敢看阮声声。他的傻声声真不知道她现在多诱人……
「景肆……你的鼻血怎么流了这么多。」
阮声声垂眸看着正向自己靠近的血水,不由纳闷出声。
她的话引起景肆注意,他把捂着鼻子的手移开,那里已经干干净净,一滴血都没有。
……那血是哪来的?
她歪着脑袋,把目光移到景肆脑袋枕着的地方。一股细小的血流正顺着缸壁在水中蔓延。
「你受伤了!」
她再也淡定不了,连忙爬出浴缸光着脚从浴室跑出去。
景肆皱眉摸了摸后脑,这才感觉丝丝痛意传来。他撑着身体搭在浴缸边坐下,怕把血弄得哪都是,索性没出去。
这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啊……
阮声声在茶几上找到手机,在「Q」分组里面找出个联系人。电话很快被接通,从对面传来道温润的声音。
「阮总,有事吗?」
「我命你半个小时内赶到我的公寓,带着你所有能救命的家伙事。」
阮声声霸气发言直接挂了电话。
她又回到浴室,景肆正拿着毛巾捂在伤口处,他眼眸低垂,高挺的鼻梁侧一片阴影。也不知流了多少血,白色毛巾边缘隐隐有血迹露出。
看到这一幕,她不争气地酸了鼻子。又拿了块新毛巾,走到景肆身边把那块换了下来。
看他一言不发,以为他不开心了。撇撇嘴,小声嘟囔着:「…都怪我,要是我不泡花瓣浴就好了。」
她的声音细弱蚊蝇,但还是被男人捕捉到。
景肆眸色稍动。知道阮声声误会了,赶紧握住她的手臂打趣着,「没事,皮外伤而已。真庆幸没磕到脸,否则声声该嫌弃我了。」
「怎么会,我才不是个注重内在的人……啊不对,注重外表的人。」
阮声声晃着脑袋给自己狡辩。
景肆觉得她的模样好笑,没忍住在头上揉了一把,「还说没有,都把实话说出来了。」
「口误嘛。」
阮声声并没笑出来,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看她的样子,景肆将还在头顶的手转移到女孩脸颊。讳莫如深的幽瞳锁定她的双眸,拇指在脸上的软肉来回摩挲。
他嗓音低低,问得及其认真,「声声,为什么担心我?」
阮声声有些意外,抬眸与那灼热的眼神对视,可不到一秒便败下阵来。她盯着自己的脚尖,慌张得语无伦次,
「就是,就是担心嘛。还非得要个理由。」
「要。」景肆抬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「我想知道声声是因为什么才担心我的?」
男人瞳孔不是黑色,却能给人带来如夜一般的沉寂。
「因为…」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,哪都看,就是不看景肆。她被这个问题问住了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不上来。
如果换成是程梓问她,她会回答的毫不犹豫,甚至还会嘲笑他一番。可现在问自己的是景肆,这个问题就像是超纲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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