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自己这种伙食待遇,
怕是传出去,
都不用自己耗费积分招募兵马了,
直接振臂一呼,愿意从军的人能从并州,排到夷州,而且是反方向排的那种,直接绕世界一圈。
而对于这种梦幻一般的伙食,
即便到了现在,
也有许多黑山军的降卒感觉不真实。
霍岩就是其中之一。
出生于贫民家庭的霍岩,从小就缺衣少食。
那模糊的童年记忆中,
他甚至记不清,自己到底吃过几次饱饭。
而现在,
蹲在营长角落的他,捧着碗热腾腾的卤肉饭,却迟迟没有动筷,而是盯着油光亮的卤肉呆。
这肉切得方正,
肥瘦相间,
酱色的卤汁渗进雪白的米饭里,散着诱人的香气。
这样的伙食,让他感觉太不真实了。
记忆,突然回到二十年前那个漏风的茅草屋。
五岁的他蜷缩在墙角,
听着母亲压抑的咳嗽声,父亲从地里回来,手里只攥着半把霉的野菜。
岩儿吃吧,爹不饿。
那年的雪特别大,
最后连树皮都被剥光了。
他永远记得,父母躺在草席上再也没醒来的样子。。。。。。干瘪得像两具包着皮的骷髅。
后来
十五岁的霍岩握着生锈的柴刀,第一次打劫商队时手抖得厉害。
直到喝下那碗混着血腥味的浊酒,
他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山匪。
在黑山军里,
他凭着股不要命的狠劲混成了小头目。
还记得第一次庆功宴,分到的那块带着血丝的羊肉,吃得他满嘴流油。
那时候觉得,这就是神仙日子。
可现在想来,那算什么神仙日子?
一年到头,能沾到荤腥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大多数时候都是硬的杂粮饼就着野菜汤。
偶尔猎到野兔,二十号人分着吃,连骨头都要嚼碎了咽下去。
而现在
霍岩猛地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