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让外面的人看到你。”她对重昀道。
重昀继续埋头吃饭,毫不在意,嚷嚷得很大声:“薄寒生都要倒了,你们这群人还能继续关着我吗?小爷马上就要自由了!”
帕伯抓起锅铲就要冲上来,戚燕宁先它一步,从腰上取下手枪,度极快地上膛、瞄准。
这是薄寒生的枪,他们被军队押送回监狱时,他最后一次拥着她亲吻,把这把枪塞到了她手中。
薄寒生说:“我太太胆子小。”
胆子小的薄太太把上了膛的枪抵在重昀太阳穴,让他回自己的屋子好好待着。
重昀抱着自己的碗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前走。
他在门口停下,讨价还价:“我能出来添饭吗?”
“吃吃吃,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?”贝贝对他做了个鬼脸。
帕伯过来当好人,十分温柔地说:“当然可以,重医生,你吃完了把碗递出来,我给你盛。”
重昀吸着鼻子对它点点头,“谢谢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抽屉里的信息素只剩下最后一管的那晚,戚燕宁盯着空荡荡的抽屉了很久的呆。
她后知后觉地想,他们已经分开十天了。
她把信息素握在手心里,没有打开,她侧躺着,闭上了眼睛。
她强迫自己入睡,却陷入一个又一个梦境中。
“接受审讯时,也要这样,茫然、柔弱、哭泣,明白了吗?”
“我愿意给你信任,允许你有秘密。”
“我会处理好一切。”
薄寒生曾经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回荡在她的脑海里。
他的手臂、怀抱,还有他的吻……
“戚燕宁,”他在问,“你也喜欢我的,对吗?”
“燕宁小姐,燕宁小姐!”
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背,她从梦中醒来,睁开朦胧的眼睛,看见银色的机器人屏幕上露出担忧的表情。
“你做噩梦了吗?”帕伯用纸巾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“我……”
戚燕宁满是泪痕的脸上有着些许茫然。
“你怎么了?”帕伯关切地问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戚燕宁说:“帕伯,我好像,也要坏掉了。”
她放在心口处的手紧握着那支信息素。
她一直忽略的、难以形容的感觉,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。
她喜欢薄寒生,早在很久很久之前,她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为基因缺陷者声的时候,她就喜欢他。
她没有告诉他,他已经做得很好。
她哭着重复:“我的心脏,快要坏掉了。”
帕伯沉默着俯下身,隔着被子,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她拥紧。
“我们要相信他。”
“会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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