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么不是味呢?
她下楼直接打了车走。
司机问她:“姑娘,上哪儿啊?”
手机快没电了,她这会儿酒劲又有点往上冒,想起根本没问庄谌霁回哪去了,头有点疼,点了个位置:“去泰明中学教师公寓吧。”
“你是老师啊?”
司机问了句。
宁瑰露没答,挺困的,心里头也和缠着毛线团似的心烦意乱。
个把小时后,车终于穿过堵成糖葫芦串的市中心,挪到了公寓楼底下。
她摸上五楼,找着门,倚了一会儿后才底气不太足地抬手叩了一下门。
门里没反应。
她叹口气,又接着叩了两下。
等了几秒钟还没听到动静,她估摸着可能猜错了,庄谌霁不在这儿?
正想着要不要走,门就开了。
门内,男人穿着睡衣,黑发散乱颓靡,眼神惊愕,上下扫过她全身,嗅见了淡淡酒气,神情顿时微沉。
她肩膀一松,头回有点尴尬起来,手背掩着嘴打了个呵欠,靠着门框佯作随意道:“你在啊,困死了。”
“不是不回来了吗?”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,扶了她一把,低声说。
“什么时候说我不回来了?”
她进门踩掉鞋跟,庄谌霁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她的拖鞋:“晚上喝酒了?”
“嗯,喝了点儿。”
他没问她跟谁喝的酒,关心道:“晚饭吃了吧?”
宁瑰露应着:“吃了。”
她又随口问他:“你呢?吃饭了吗?”
“我不饿。”他说。
“没吃啊,那晚上吃药了吗?”她有点晕困晕困的了,搂住了他的腰,把脸贴在他后背上。
他感觉后背有带着酒气的温热,她的脸颊和唇隔着薄薄的面料贴着他的皮肤,令他心口软得一塌糊涂,原本打定主意要硬起来的心已经不攻自破。他轻声说:“吃过了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困死了,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。”
“那睡觉吧。”他把她扶进了卧室里。
宁瑰露倒在床上,嗅到了清新的香气,她睁开眼看了下,道:“又换四件套了?”
“嗯,那套盖了有段时间了。”
他跪床上给她脱了外套,又道:“裙子你自己脱,还是我帮你脱?”
宁瑰露翻了个身,露出背面的拉链。
庄谌霁捋起她的发尾,拽着拉链头拉了下去。
“我给你拿睡衣。”他说。
就这么一会儿,宁瑰露就断片似的睡过去了。
她再迷迷瞪瞪睁开眼,是被渴醒的。
室内空调开着,空气很干。
她手掌挡着眼睛,揉了揉酸痛的眼皮,懒癌犯了,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喝口水,好一会儿才睁开黏重的眼皮,往旁一看,庄谌霁对着笔记本还在看文件。
“几点了?”她声音有点哑。
“四点多,没睡好?”他问她。
“渴了,想喝口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