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斗篷心里大惊,眼看着就要丧命于此,只好狠心一咬牙掏出来了保命的东西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从绿斗篷袖子里飞出一个乒乓球大的球,江饮君身手矫捷地飞身一跃躲了过去。
那个球顺着绿斗篷的力气砸到了墙上,“啪”的一声四分五裂。从里面飞溅出大量的暗绿色液体,被粘上液体的墙面瞬间被腐蚀掉,还散发出股股恶臭的鱼腥味。
江饮君连忙后退,抬起袖子捂着嘴。这股气味太过难闻,他险些呕吐出来。趁着这个空档,绿斗篷瞬间消失在了巷口。
及时屏住呼吸的江饮君还好,原本被打倒在地的一群人瞬间没了动静。离那一滩液体最近的一个人已经开始腐烂,速度极快,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具白骨。
江饮君心里大惊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傅红雪身边,扶起他就往外跑。
傅红雪受的伤很重,江饮君只是扶着他走了几步,身上就已经沾了血。
“这都是什么事啊。”江饮君眉头紧蹙,他侧脸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傅红雪,连忙给他点穴先止住血。
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傅红雪比他稍高一些,体型也比他宽广。江饮君扶着对方艰难的找了一个医馆。
“哟!您这是?”大夫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两个人,脸色大变地连忙扶着傅红雪进去。
“我没事。”江饮君和大夫合力把傅红雪扶到了床边,他手按着脖子晃了晃,“他受的伤比较重。”
傅红雪确实伤的很重,大夫几乎忙到了半夜才给他处理好伤口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江饮君坐在旁边单手支着头,原本半梦半醒,看到大夫处理好之后连忙起来付了钱。
大夫收了钱,然后认认真真地嘱咐着江饮君该怎么照顾伤员。
江饮君频频点头,然后就坐在一边等着傅红雪醒来。他低着头,眉头紧蹙,原本就藏在心里的疑虑在此刻全部都浮现了出来。
看来天亮他要去找追命一趟了,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追杀傅红雪,但一直不解决掉这个组织,江饮君心里总会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自从半年前江南那件事情之后,他就没有再见过这个组织里的人了。将眼睛一手支着脑袋,一手垂在膝盖上轻轻的叩击着。
不对!他肯定还在哪里见过这个组织!电光火石之间,江饮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坐直了身子。
那道目光!在霍休密室里那道探究的目光!
江饮君一脸严肃,他抬手捏了捏鼻根,但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。比如说,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少人?规模到底有多大?根据地到底在哪里?
这些他都不知道,但是看绿斗篷当时的样子,像是知道他是谁。这下倒难办了,现在他在明敌在暗,但凡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事情,他简直是防不胜防。
深夜并不适合思考问题,江饮君坐在旁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。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,尤其是颈椎,不仅疼,而且一动弹就响起咔吧咔吧的声音。
“嘶——”他捂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,然后慢悠悠地在房间里活动着身子。
他转了一圈,然后一回头就看到傅红雪睁开了一双冷漠孤寂的眼睛。
或许是他眼神里藏了太多的过往,压抑得人不能呼吸。江饮君猛一看到这双眼,就被吓了一跳。
“你醒了?”他深吸一口气,缓了缓,然后问道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。”傅红雪脸色惨白如纸,在黑衣的映衬下,病态的脸仿佛快透明一样,“多谢阁下救命之恩。”
眼看他要坐起身,江饮君跨步走了过去,又将他重新摁回了床上。
“别起来了,你的伤刚包扎好,小心别再裂开了。”
江饮君收回手,竹青色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血迹:“昨晚的那些人是你的仇人?”他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傅红雪咳了几声,一抬眸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着一杯白水递给了他。
“谢谢。”他话一顿,然后低声道着谢。
傅红雪受的伤很重,江饮君于是就举着水杯一点点的喂着他。等他喝完水之后,才继续问道:“算是?那就说之前不是喽。”
“嗯。”傅红雪喝完水后恢复了一些精神,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,然后解释道,“前些天我遇见过他们杀人,之后那些人便一直追杀我。”
江饮君哼笑一声:“那你也真是够倒霉的。”他说完后,突然想起了什么,于是又问道:“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出来过?还在城里到处晃荡?”
“无。”傅红雪言简意赅地回道。
江饮君摸着下巴,一脸疑惑:“这就奇怪了,追命说的那个人不管怎么看,都像是你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一位身穿黑衣轻功不错,并且跛脚的人。”江饮君垂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躺在床上的傅红雪,“同时符合这几点的人,可是很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