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让慕风去撬开了季泽川的棺木,发现棺材中只有一具无头尸,就连尸体也是残缺不全,几支断肢,根本就无法判断死者的身份。
“孤怀疑季泽川并没有死,而是在鞑靼军中。”
季泽川擅出奇兵,最是出其不意,若那一战他没有死,却又也始终没再出现,或许最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鞑靼军中,混入军营,寻找时机。
沈璃心中大喜,若他真能找到季泽川,定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妹妹,他也很欣赏季泽川的将帅之才,希望妹妹和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沈璃疑惑地看向裴若初,“难道殿下这箭伤是假的吗?金蝉脱壳,迷惑敌人?”
沈璃话音未落,裴若初便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见到血中带黑,他讪讪说道:“看来这中箭也不似作假,太子殿下可真是太拼了。那鞑靼王的箭上有剧毒。太子中毒了?”
听说那毒是要命的剧毒,太子竟然可以撑这么久,沈璃对裴若初竖起了拇指,“殿下真乃勇士!”
裴若初冷笑道:“孤怎么觉得沈将军是在幸灾乐祸?孤很怀疑沈都督真的是来助孤的,还是想看着孤早死的。”
沈璃笑的奸诈。
裴若初咬牙切齿地道:“不要以为孤不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?沈都督的心里至今还未放下瑶儿,孤说的对吗?”
沈璃劝道:“太子别说话了,当心再吐血。”
裴若初瞬间冷了脸,怒道:“你是不是巴不得孤吐血吐死了?”
沈璃小声嘀咕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果然如此!滚!给孤滚出去!”
裴若初随手拿起一本书,猛地砸在沈璃的头上,“你们一个两个都盼着孤早死,等着孤的太子妃改嫁,是不是?都不安好心!”
慕风去帐外查看信鸽,取了鸽腿上的信,正要进帐回禀,却见太子和沈都督打了起来,太子边用枕头打边骂,沈璃却还在辩驳,“太子还是消停着些,当心毒发,药石无医。”
裴若初气得大骂,
“孤劝你早点断了心思,瑶儿是孤的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都是孤的,旁人休想染指。”
见裴若初又咳嗽吐了血,慕风头痛地按了按眉心,对沈璃道:“殿下受了伤,沈将军少说几句。”
沈璃一脸奸笑,“殿下最好能长命百命!否则……”
裴若初,“你是武将,放心,孤定能活得比你长!”
慕风哭笑不得,两个男人像幼稚鬼般吵架,太子气的满脸通红,“滚!赶紧给孤滚出去!”
裴若初对慕风道:“是瑶儿的信吧!拿来吧!”
原本被裴若初赶出去的沈璃突然去而折返,偷瞄裴若初手里的信。
裴若初侧身挡着信,快速看完了信,顿时满脸喜色。忍不住炫耀,“不亏是孤看上的女人,太子妃可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他没想到季明瑶竟敢杀到追风阁,逼问出陆文瑾断腿的原因。
季明瑶来信是想让他查当年鞑靼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瑶儿怀疑长公主和鞑靼王有过一段情。怀疑当年在鞑靼发生过什么。”
又想到军营中也抓了不少鞑靼战俘,他们说不定会知晓些什么。
裴若初正在出去亲自审问,却见一位老军医端着汤药进了营帐,板着脸道:“不许下床,喝了药,老老实实睡一觉,天大的事,明天再说。”
这老军医是徐明玉的师父。
一个月前,徐明玉回了钟南山去请师父出关,为太子治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