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鸿天消失的无迹可寻,这才是最可怕的。
他会在暗处做很多事情。
而他们,无从得知。
“沈将军还是按照计划带兵前往南诏,不得有误。”
沈从义知道自己冲动鲁莽,也甘愿受罚。
但大敌当前,萧冷没有罚他,那他这次一定会将功补过。
“末将领命!”
他起身欲出帐外时,又停住脚步:“南鸿天威胁宁鑫,说要对付阮阮和凉凉。”
撩开帐门时,正撞见时阮过来。
时阮想说点儿什么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从袖中拿出几盒药丸递了过去:“沈将军,行军途中或许会用到。”
沈从义接过药丸,颔首道:“阮阮,替我照顾好你娘。”
这是不带宁鑫一起去?还是宁鑫不跟他去了?
时阮点头:“好,父亲无需挂念,保重身体,我娘会好好的等您回来的。”
沈从义差点被她这声“父亲”喊的老泪纵横。
“好。”他迈步离开,一刻不敢耽误。
时阮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,撩开营帐门走了进去。
萧冷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,见她进来,放下笔笑道:“阮阮,这一会儿功夫没见,就又想我了?”
他眉眼间的故作轻松,时阮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“嗯。”
“在写什么?”她坐在他旁边,朝着他写的字看去。
上面只有她和萧时令的名字。
“做什么?学画符?”
萧冷挑眉,刚要说话,帐外就传来清风的声音:“主子,有急报!”
“进来。”
清风进来时,见时阮也在,没有意外也不避讳。
他开口说道:“主子,京城突发疫症,三日间腹泻者逾千,太医院束手无策。”
时阮眼神扫过萧冷。
目光落在他“画符”一般写着她和萧时令名字的纸上。
刚刚忽略了,这回再看上面赫然写着“疑似灾情”四个字。
他猜出什么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