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也不冲突。”
时间确实不冲突,不然的话,周彦也没有办法参加作协那边的活动。
只不过这种建议铁凝肯定不能采纳,不然回头被报道出去,影响不是很好。
“这次我们去香江做文学交流,那边有哪些人出席?”周彦好奇问道。
余桦想了想,说,“我就听说,刘以鬯和冯伟才会到场,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冯伟才是谁?”
余桦说的这两个名字,周彦只知道刘以鬯。
刘以鬯出生于上沪,早年在渝都、上沪等地活动,后来解放前去了香江,担任过《香江文学》的主编,被誉为香江文学教父。
周彦对刘以鬯了解其实并不多,只是之前度过他几篇小说。
刘以鬯的作品具备一定的实验性跟创新性,喜欢尝试多种多样的表现手法。
作家喜欢尝试创新是好事情,但是没有自己的风格是大忌。
刘以鬯就是这样的情况,人们聊起他,就只记得他喜欢尝试各种各样的风格,但是要说他自己的独特风格,却又说不上来。
而且要说刘以鬯的代表作,公认的应该是他的长篇小说《酒徒》。
这部《酒徒》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意识流长篇小说,但是将它作为一部意识流小说来看,却又不是十分出彩。
周彦读过这部小说,看前面的时候,甚至有种在看刘以鬯自传的感觉。
酒徒是一个职业作家,生活经历丰富,文学素养很高。
他办过报,办过出版社,到了香江之后,开始创作实验小说,主张文学要创新。
这个设定,看起来跟刘以鬯的个人经历一般无二。
书中的酒徒虽然理想很丰满,但是香江文艺受制于功利价值观念,严肃文学难以生存。
因此,酒徒不得不为了生存改写武侠小说,但是因为怪异的武功写的不够,丢了地盘,转而改写黄色小说。
……
不管怎么说,刘以鬯在香江文学的地位是十分高的。
但是,话又说回来了,正如《酒徒》中所写那样,在香江严肃文学没有生存的环境,所以根本没有几个值得一提的作家。
不仅仅没有作家,在香江也没多少人读严肃文学。
从很久之前开始,香江的阅读市场就被武侠、玄幻等题材占据,后来就连武侠、玄幻之类的题材都难以生存,很多武侠小说里面都要加点带颜色的东西。
《酒徒》写出来,就是为了抨击香江文艺界的这些现象。
但是说实话,《酒徒》虽然讽刺抨击了这些现象,真正读过这篇小说的人很少。
如果没有几个人读过这篇小说,那抨击是不是就失去意义了呢?
余桦笑着回答周彦,“冯伟才是香江知名的文学评论家,他跟内地联系紧密,我跟他之前也见过一面。十几年前他就来过燕京,访问沈从文,并在《香江文学》上表了《访沈从文谈边城》。”
史铁笙跟着点头,“嗯,这篇文章我也看过,因为这是史铁笙晚年难得的一次回顾《边城》这部代表作。”
周彦记得,沈从文是88年去世的,那时候周彦正在准备大一下学期的学期作品,某一天忽然看到报纸上登了沈从文去世的消息。
冯伟才应该也是88年前面几年来的燕京。
余桦笑道,“其实我也不介意跟香江的那些武侠、玄幻小说的作者们交流交流,有些小说我也爱看。”
周彦也笑了,“你倒是愿意交流,问题是,人家愿意跟你交流么?”
通俗小说跟严肃小说是完全的两个体系,就算是他们彼此没有瞧不上彼此,但是坐在一起交流还是有些问题。
再者说了,余桦或许能够瞧得上武侠小说作者们,但是其他严肃作家们就未必能够瞧得上了。
saqu。。saqu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