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性的独走,也经常性的癫。
但,作为主人,该护犊子还是得护!
至少得保证其基本人身安全,不能随随便便就让其被人给收拾了。
不然,就太伤士气了!
真遇到事情,谁还会给赵官家冲锋陷阵?
所以,在大宋当御史言官,是真的很快活的。
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,一般情况下,最多贬官而已。
所以,赵煦悠悠的道:“两位相公所言,虽有道理!”
“然而……”
“御史虽获风闻奏事之权,可,风闻奏事,至少得有理有据!”
“若台谏皆若此辈,无依无凭,便兴风作浪,指斥宰执,谣惑元老,以议致乱,却无得膺惩,朕恐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,社稷不安!”
一副非要将相关御史贬黜的架势!
但,吕公著和李常都很清楚,在大宋天子贬黜御史乃是常态。
甚至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正是大宋政治的悲哀所在——
自仁庙以来,大宋的政治斗争的失败者,不仅不会在物理上死亡,就连惩罚,一般也都以贬官为主。
这样的体制,等于鼓励党争!
于是,仁庙以来党争越来越激烈,也越来越频繁。
御史言官们,更是成为了每一次党争的导火索和冲锋者。
道理非常简单——既然,我就算得罪宰执重臣,也不会有性命之忧,了不起去地方上待几年。
那么,我为什么要怕他们?
何况,收益和代价,完全不成比例!
赢了,青云直上,名动天下。
就算输了,也有机会,等待将来。
万一,被我攻击的宰执获罪下台了。
那我作为反对派,自然是有功的!同时也是正直的、不畏权贵的、敢于和权贵做斗争的忠贞之臣!
自然,升官如尿崩。
于是,对朝中的台谏的官员来说。
都堂宰执,待制大臣,若合他们的意,那就是贤臣在位,国家得人。
若不合他们的意,就视若仇寇,必欲除之而后快!
吕公著更是在心中叹息一声:“苦也!”
他自然是希望,能借机立威的。
在某种意义上,他上劄求去,以退为进,就是要杀鸡骇猴。
借一二御史人头,震慑异己。
可是……
官家却不允许!
这就让吕公著非常失望!
倒不是他吕公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
实在是他没有办法!